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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了晚间，姜姜把一天的工钱给了穆寡妇，又多拿出三十文钱来给狗儿，算是他这一天的工钱。

    穆寡妇死活不要，姜姜说：“你拿着吧！我做生意是赚钱的，不白用人。”

    穆寡妇这才收下了，狗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，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有用的人，能给家里赚钱了。

    也不过是一两天的功夫，这条街上除了特别固执的，或是囊中实在羞涩的人，大多都吃过姜姜他们的卤味卤下水了。

    并且这东西让人吃了之后越咂摸越有味，特别容易上瘾，吃了还想吃。

    好在这东西卖的不贵，吃一顿不会倾家荡产。况且人吃饱了有精神，做活儿也能多做一些，一天能多挣几个铜板，就又能美美地吃上一餐了。

    这对于穷苦的人们来说也是不错的一件事儿。更有那一家七八口，只靠一个人养活的，每天赚了工钱回来，到姜姜这里买上一大碗卤下水端回家去，老老小小的多少也能尝到些荤腥。

    姜姜是个脑子不停转动的人，她做生意必定是几天就兴起一个新点子，根本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隔了两天，姜姜又让穆寡妇和孙小贱弄了些小细竹签儿，干干净净，不带毛刺，不过一拃来长，上面穿着几块卤好的鸡鸭鹅杂碎，专门卖给小孩子当零嘴儿。

    一文钱可以买一串，又便宜又好吃。

    这天姜姜摊子前有几个人边吃卤味边谈论凌天城里新近发生的事情，就有人说起了萧旭被下狱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那萧公子可是背着几十条人命呢，这次多半是要掉脑袋喽！”一个麻脸的黑汉子说，语气里难掩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
    他叫麻脸黑三，是个卖苦力的。

    “我看不见得，”有人立刻杠了上去：“你不闻官官相护吗？丞相的侄子便是杀了人，也不过是罚些银子了事。”这是个干瘦的黄脸汉子，人称鬼借皮，因为他长得像个痨病鬼，人们便说他身上的皮是从鬼那里借来的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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